本站专稿（胡图图/文）

白鹿前脚还在《以爱为营》中和王鹤棣“错撩”，后脚就在《宁安如梦》的团综里与张凌赫狂撒狗粮，最近她又和罗云熙在《长月烬明》中上演“三世虐恋”。

网友调侃，“现在艺人的‘换乘恋爱’速度越来越快了。”

所谓“换乘恋爱”，简单理解就是指艺人在剧中的CP对象换了。放置在当下，则升级为与“前任”同框、两两交错搭配的CP乱炖现象。

内娱为何会出现“换乘恋爱”？这种“CP大乱炖”的情况又能否被观众接受？值得探究。

“CP文化与超前营销”的加持

越来越多的小花、小生正在“换乘恋爱”。

虞书欣和王鹤棣搭完《苍兰诀》，又和张凌赫进组《云之羽》。另一边的白鹿，和张凌赫拍完《宁安如梦》，又和王鹤棣搭了《以爱为营》。吴磊、赵露思、迪丽热巴、杨洋，陈飞宇、张婧仪、周也、檀健次，都曾在不同的时间、不同的剧组互换CP。

实际上，“换乘恋爱”的话题不是这两年才有。古早时期，杨幂、胡歌、刘诗诗、霍建华几人之间形成的CP混搭，也称得上早期的“换乘恋爱”。

而这种现象再次被热议，除了不同时代互联网语境有所不同外，CP文化的兴盛与剧集的超前营销才是关键。

每组构成“换乘”关系的艺人，绝大多数都有着自己拿得出手的荧幕经典搭档。比如虞书欣、王鹤棣、白鹿、张凌赫这组“换乘关系”里，“棣欣引力”和“白年好赫”两对CP就大有人追——《宁安如梦》的预约已经破两百万；微博之夜时，主办方甚至特地把虞书欣、王鹤棣、白鹿的座位排在一起……

剧宣粉粉对这样的现象作出解释，“现如今大众对嗑CP的热情，就是超出普通观众想象。有些CP粉，甚至会将他们嗑的CP上升至真人。所以像白鹿&张凌赫、虞书欣&王鹤棣这样真假难辨的CP，他们主演的作品格外具有话题热度。”

从营销的角度看，粉粉觉得 “换乘恋爱”如今之所以成了一个现象，甚至是话题，也与这些主演们的剧集营销、路透方式息息相关。

“你很少可以看到有哪几部剧可以像《以爱为营》《云之羽》这样，从项目立项就开始不停‘路透’的作品吧。这里面当然存在一些代拍、私生粉故意泄露的现象，但可能也有片方默许的成分。”

当然，也不仅仅是《以爱为营》这几部作品如此。在粉粉看来，绝大多数由流量主演的古装、现偶题材，基本都是从项目开拍，有些甚至是立项时，就开始预热。

而这其中，艺人自己的营销团队，也会冲在前线。“艺人也是需要长期维持曝光的，很多艺人已经进组去拍戏了，那为了保持曝光率，怎么办呢？只能去花钱营销一些‘路透’啊，定妆照之类的。”

选角导演万博认可了这个言论，他补充，“一线小花小生他们这个级别的流量艺人，每年的个人营销费用，相当于一部项目的制作经费。”

一来二往，这些艺人、由他们主演的项目，怎么会不受到关注；艺人自身、作品受到关注了，“换乘”现象，自然也就成了关注重点。

“头部”内容之战？

从市场大环境来看，“换乘恋爱”现象越发普及，还与降本增效下，市场资源全部向头部内容倾斜息息相关。

从艺人角度来看，能够频繁“换乘”的艺人，绝大多数都拥有流量，再不济也是手握多个头部项目的上升期艺人。比如说目前与白鹿组CP组到“真假难分”的张凌赫，除了《宁安如梦》还有《云之羽》；和刘诗诗、宋祖儿、景甜都有合作（目前项目都尚未播出）的刘宇宁，也是平台十分看好的艺人。

制片人郭辰打了个比方，“这就好比做饭需要用食材，那肯定是优先选择最上乘的。”

这背后与也偶像剧的选角息息相关。选角导演老张说，“虞书欣、王鹤棣、赵露思这些当红95花生们，是平台在做头部偶像剧时的首选；孙千、周依然、胡连馨这个级别的演员，多为平台A+级偶像剧艺人的首选，或者就是像孙千、胡连馨一样，在头部剧中，给女主做配角。”

制片人张鑫对此作出补充，当前平台也爱用一些“一位当红+上升期艺人”的搭配方式，比如说《一念关山》的主演刘诗诗、刘宇宁，《我的人间烟火》中的杨洋、王楚然，就相对符合这个标准。

“上升期艺人也是有所要求的。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与平台关系较好的艺人。”

张鑫和老张有着相同的看法，“新人演员想要出演当前市场中的偶像剧，很难。在这个所有资源都在向头部剧倾斜的档口，很多腰部项目都被缩减了。大多数新人演员能拿到的资源，基本都是分账剧或者是大热剧中的配角。”

从题材维度来看，“换乘恋爱”里的艺人们所主演的项目多为古偶、现偶剧，也可以被统称为爱情剧。

郭辰说，“爱情剧是市场中所有题材类型中受众基本盘最大的一类，也是作品数量上新最多的一类。其中，以古偶、仙侠剧为首的一类作品，又是爱情题材分类中的重点，也是播出数据最好看的一类。”

云合数据发布的《2022年连续剧网播表现及用户分析报告》显示，去年一年国产剧上新题材分布排名靠前的是都市、爱情、悬疑。其中，位列第二的爱情剧，正片有效播放占比位列所有题材之首。这也佐证了郭辰的观点。

“‘换乘恋爱’现象的本质，是平台基于当前市场现状所作出的最优解。平台是需要盈利的企业。选择市场中基本盘最大的题材，一批符合偶像剧选角的头部艺人（这些艺人自带流量和营销体制），甚至是头部制作公司，才能打造出最受观众喜爱的偶像剧。”郭辰说。

于艺人而言，这也是个各取所需的过程。“换乘恋爱”的本质就是挑选一批可以出演偶像剧的头部艺人，当艺人们在这个领域已经获取过一定成效、甚至是经验后，他们再次回归同类型题材，相对好驾驭。

“换乘恋爱”，还能磕吗

那么，这种连连看般的、迅速的CP互换，还能让观众入戏吗？

粉丝遥遥坦言，自己可以接受这种“CP大乱炖”的选角配置。

她以《苍兰诀》中的虞书欣、王鹤棣为例。“两位艺人在火速出圈后，没隔几个月就接到了新项目，且都是市场中的头部项目。这说明他们的上升通道，正在被快速打开。从艺人的个人发展角度来看，这是好事。至于大家所关心的我的CP被解绑了、又和谁组成新CP了，我个人看法是，看他们新CP是否能够和‘前任CP’这般，收获大众喜好。”

剧宣粉粉也认同瑶瑶的看法。从宣传的角度来看，她觉得艺人换CP、甚至是形成所谓的“换乘恋爱”现象，并不是坏事。

（图片来源于网络）

“一般有过大火CP的作品，它们的营销反而并不难作。主要是把握好时间节点。比如说，新项目中合作过的两位艺人，之前都有过自己的经典荧幕CP，那在营销新CP话题上，则可以从本剧剧情出发。因为观众嗑CP的底核，说到底就是围绕剧情展开。”

在粉粉看来，近期在播的《长月烬明》就是破除“换乘恋爱”负面效应的正面案例。

“这部剧刚播时，大家都在吐槽白鹿、罗云熙的CP感不够，但是随着剧情的渐入佳境，两人之间的CP感，很明显还是被大众接收了。这大概就是剧情加持的魅力。”

粉粉觉得，不仅仅是“白鹿&罗云熙”这对新CP受到一部分网友认可，“CP大乱炖”里的不少新CP，最后都会因为在剧情、新人设的加持下，得到观众支持。

“《传闻中的陈芊芊》播出时，赵露思、丁禹兮当时也很多人嗑，后来大家不还是去嗑‘吴露可逃’了；《香蜜》播出的时候，锦觅&旭凤多火，后来还不是被《亲爱的，热爱的》中李现&杨紫的‘佟年夫妇’给甜到。”

在粉粉看来，艺人们“换乘恋爱”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，“毕竟他们是演员啊，演员就是需要和不同的人搭档、演戏。你可以吐槽他们接戏同质化、角色同质化，但调侃艺人们频繁换CP，是不对的。现在哪部剧里没有感情线呢？”

“这就像是大家都知道偶像剧是给观众‘造梦’一样。谁认真，谁就输了。”

（注：文中采访人皆为化名）